2020年10月29日晨，驻台东志航基地的台空军第7飞行训练联队的1架F-5E战斗机起飞仅仅2分钟后，因右发动机故障坠毁于台东近海。飞行员朱冠甍虽成功跳伞，但落入海中后严重呛水，送医后于上午9时27分不治身亡。

  2020年11月17日当晚18时07分，驻花莲基地的台空军第5战术混合联队第26战斗机作战队队长蒋正志驾驶的1架编号为6672的F-16A，同样是起飞后2分钟后就急速坠入花莲东北方向约15～17千米深的海中，又酿成一起机毁人亡的惨剧。

  短短19天时间里，台空军竟然连续折损2架战机和2名堪称“精锐”的飞行员，这背后究竟反映出什么样的问题呢？

  截至2020年11月初，台空军编制约3.5万人，下辖4个指挥部（作战指挥部、防空暨导弹指挥部、教育训练暨准则发展指挥部、保修指挥部）、7个作战联队（第1至第4战术战斗机联队、第5和第6战术混合联队、第7飞行训练联队）以及负责行政专机的松山基地指挥部。

  作战指挥部下辖战术管制联队（设有北、南、东3个区域作战管制中心、7个固定雷达中队和3个机动雷达分队）。防空暨导弹指挥部下辖防空炮兵管制中心和791、792、793、794、795防空旅。除791旅装备“天弓”3防空导弹外，其他4个防空旅均装备“爱国者”防空导弹。每个防空旅下辖2～4个防空营。

  2004年台实施“精进案”以后，其空军作战联队均取消了大队和中队编制，改为直辖2～3个战斗机作战队、1个修护补给大队、1个基地勤务大队和1个宪兵中队。每个作战队拥有20～30架飞机。其中，驻台南的第1战术战斗机联队下辖第1、第3、第9战斗机作战队，共配备71架IDF战斗机；驻新竹的第2战术战斗机联队下辖第41、第42战斗机作战队和第48换装训练队，共配备55架“幻影”2000-5；驻清泉岗的第3战术战斗机联队下辖第7作战队（30架IDF）、第28作战队（20架IDF）和测评战研中心（6架IDF）；驻嘉义的第4战术战斗机联队下辖第21、第22、第23战斗机作战队（各装备20架F-16A/B）和空军救护队（14架UH-60M和3架S-70C-1）；驻花莲的第5战术混合联队下辖第17、第26、第27战斗机作战队（各配备20架F-16）和第12战术侦察队（装备5架RF-5E，2架RF-5F）；第6战术混合联队下辖第101、第102运输机队、第2、第6电子战队，第33、第34反潜战队，共计装备19架C-130H、6架E-2K、1架C-130HE和12架P-3C；驻台东志航基地的第7飞行训练联队下辖第44、第45战斗机作战队，各拥有24架F-5E/F战斗机。除上述7个作战联队外，台空军第21训练队的16架F-16留驻美国亚利桑那州卢克空军基地，用于对台空军F-16飞行员实施高级科目训练。

  F-5E/F本是美国诺斯罗普公司研发的一款“国际军援战斗机”，其定位是一款堪与米格-21匹敌的轻型多用途战斗机，大多数都用在对外输出。美国空军仅采购少量该机用于装备假想敌中队，用于模拟苏联战机实施对抗训练。台空军装备的F-5E/F均是诺斯罗普公司提供成套零部件，由台湾航空工业发展中心在岛内组装。从1974年10月30日，岛内组装的首架F-5E出厂，到1986年最后1架F-5F下线F。占该型战机全球生产总数的约四分之一。

  到世纪之交时，台空军拥有的F-5E/F性能已明显落伍。岛内企业曾计划对其实施性能升级，加装IDF战机所配备的GD-53“金龙”雷达，在其机身中线型主动雷达制导中距空空导弹，使之具备超视距作战能力。但当时台空军正将资源倾注于接收F-16、“幻影”2000-5和IDF，并计划在10年内将所保有的全部F-5E/F悉数退役，因此这个性能升级计划无疾而终。但计划不如变化，当时谁也没想到这款老旧战机到2020年，仍有55架在台空军中服役。虽说其主要装备在第7飞行训练联队里，主要负责为台“空军官校”毕业生提供各种战术训练，但仍需要执行一些日常战备巡逻、查证、对地攻击任务。

  截至目前，的F-5E/F仍在使用半个世纪前设计的老式弹射座椅，只能在609米安全高度以上，74～833千米/小时的速度范围内才可能正真的保证成功弹射。因此该型战机虽为双发动机设计，但在台空军中服役的安全记录非常不好。在1976～1986年间，F-5E/F机队在机龄非常短的情况下，就坠毁了15架之多，摔死了13名飞行员。

  进入新世纪以来，虽说F-5E/F机队规模在急剧缩小，但因飞机使用年数的限制过长，机体老化严重，诸多配件因厂商停产而被迫“拆东墙补西墙”，因而机毁人亡的事故仍频频发生。仅2001年至今年10月29日，就发生了9起事故。

  据台媒报道，10月29日晨失事的这架F-5E编号为5261，系1980年11月14日出厂，机龄已有40年之久，总飞行时数为6260小时40分钟。这架失事的F-5E机龄11岁。朱冠甍母亲在赶到殡仪馆后揭露，自己的儿子早就向她表示，“F-5E战机早晚会出事”。朱母痛批方早就知道战机老旧，却让飞行员承受压力。

  对此，台空军一方面狡辩称据生产厂家评估，F-5E如果进行升级延寿，机体寿命可接近1.5万小时，双座型的F-5F机体寿命一般可以达到3万小时，以此向外界暗示失事的5261号F-5E“正值壮年”；另一方面又不得不表示将大力推进由IDF发展而来的“勇鹰”高级教练机替代F-5E/F战斗机，预期将在2024年让F-5E/F全部退出现役。

  至于11月17日晚间失事的编号6672的F-16A，于2000年进入台空军服役，迄今机龄已满20年，总计飞行时数为2861小时。从F-16A的结构寿命看，该机也到了该进行中期延寿大修的时候，但目前台空军将F-16机队中期延寿大修与升级为F-16V相结合的工作刚开始不久，目前大多分布在升级第4联队的战机。据台媒报道，迄今为止已完成延寿升级为F-16V的战机有6612、6618、6624、6626、6639、6640、6642、6648、6659、6661、6662、6675、6678、6687、6689、6698、6701、6702、6704、6711、6811、6809、6819、6827、6829，共25架。这次出事的6672不在此列。

  短短19天时间里，台空军接连发生2起机毁人亡的事故，自然引发了媒体高度关注。随着有关信息不断被曝光，人们惊讶地发现，号称台三军中“士气最高、战斗力最强”的空军，竟然存在训练严重不足的问题，其实际战斗力较台湾当局自吹自擂相距甚远。

  公平地说，在台湾三军中，台空军的训练师承美国，算是训练认真，水平较高的。按台空军训练大纲，联队要定时进行从单机对单机、双机对双机、四机对四机的对抗训练考核。这种训练考核除了不能发射实弹，其他诸如机载雷达、机载光电对抗系统全开，而且常常得做大过载机动，基本与实战无太大差别。可这也只是矬子里拔高个儿罢了，因为若无足够的训练飞行时数保证，就无法达到预计训练效果，就更别遑论提高飞行技术了。上世纪90年代，台空军曾规定飞行员每月要飞满15个小时，年均飞行时数达180小时之后才算达标。这个标准大体上相当于美国空军飞行员年均飞行时数的84%左右。但是，到本世纪初时，台空军悄无声息地将飞行员每月最低飞行小时数降到了12小时，可就这样，其飞行员仍难以达标。

  据方证实，2017年11月7日驾驶“幻影”2000-5战机坠海身亡的飞行员何子雨，自2013年3月分配到新竹基地驾驶“幻影”2000直至身亡，在该型战机上飞行时数累计为491小时，平均每月飞行时数只有8.77小时，年均飞行时数只有105小时。

  2018年6月4日，在“汉光34号实弹实兵演练”中驾驶RF-16撞山身亡的吴彦霆，2009年从“台空军官校”毕业，至身亡时总飞行时数为1039小时，如果扣除在“台空军官校”期间飞行的约200小时，9年间年均飞行时数仅为93.2小时。

  10月29日驾驶F-5E坠机身亡的朱冠甍2013年从“台空军官校”毕业，总飞行时数703小时，其中在F-5E上飞了510小时45分。如果从他2015年3月27日进入7联队算起，而且算他此前未驾驶F-5E，那么在5年7个月时间里，他月均飞行时数只有7.62小时，年均飞行时数只有91.47小时。

  11月17日晚驾驶F-16坠机身亡的蒋正志1999年从“台空军官校”毕业，总飞行时数2230小时，其中在F-16上飞了1815小时55分钟。他一毕业就被分配驾驶F-16，在其任第26战斗机作战队队长前，曾坐了一年机关，因此算下来其在F-16作战队中，年均飞行时数仅有90.8小时。

  根据台空军退役将领披露，因为台湾当局执意走路线导致台海形势日益紧张，以及台湾民航部门不断以高薪到台空军中挖人，因此台空军战机的“座舱比”仅为1.3。即每10个座舱有13名飞行员可供选择，这与台空军早年规定“座舱比”一定要达到2的标准相去甚远。

  10月29日晨坠毁的5261号F-5E总飞行时数为6260小时40分钟，年均飞行时数156.5小时。按朱冠甍年均飞行时数91.47小时计算，其“座舱比”为1.71。11月17日晚坠毁的6672号F-16A总飞行时数2861小时，年均飞行时数143小时。按蒋正志年均90.8小时飞行时数计算，其“座舱比”为1.57。考虑到这2架战机服役时间长的已有40高龄，短的也满20年，而台空军“座舱比”的下降是个渐近的过程，因此能认为台空军退役将领的曝料是可信的，其目前的“座舱比”仅仅只有1.3，难以维系长时间作战。

  导致台空军飞行员飞行时数严重不足的症结，在于其军费不足。战机升空不仅要消耗燃油、滑油，而且一落地就得全方面检查，更换有问题或有隐患的易耗件。飞行到一定小时数，就得做各种级别的维修保养。将各种费用综合计算，平摊到战机每个飞行小时里，就是每小时的飞行成本。

  关于战机的每小时飞行成本，2010年台“立法院”审议预算案时有所透露：F-16为16万新台币，IDF为25万元新台币，“幻影”2000是80万元新台币。这只是10年前的数据，那么当下该会是多少呢？我们不妨推算一下。

  2012年，美国空军审计办公室公布的资料称，当年美军F-16C战机每小时飞行成本22514美元。从2013至2019年，美国的通胀率分别是2%、2%、1.44%、1.26%、2.13%、2.44%、1.6%。也就是说，2012年的22514美元，相当于2020年的25575美元。

  考虑到台岛的高温、高湿和高盐度环境会让设计时未考虑海洋使用环境的F-16故障率升高，继而推高每小时飞行成本，加之美国在军火交易上历来狠敲台湾竹杠乃尽人皆知之事，因此即便保守估计，台空军F-16每小时飞行成本应3万美元左右。鉴于IDF是个顶着“国造”虚名的攒机货，法制“幻影”2000-5维护费用更是昂贵得离谱，因此按2010年台湾透露的各型战机飞行成本的比例推算，如今IDF和“幻影”2000-5的每小时飞行成本应该分别是46875美元和15万美元。

  2020财年台湾的所谓“防务预算”，总计是3580亿新台币。其中有1662亿元新台币是人员维持费，960亿元新台币是军事投资费用，用于所谓“作战维持”的只有958亿元。所谓的“作战维持”，大体能认为与“训练”同义。但这是20余万的一年全部训练经费，分到台空军手里，能有300亿元新台币作训练费，就已经顶天了。

  据台湾统计，从今年年初至10月21日，共出动4596架次战机对应人民空军战机。其中，从10月7日至10月21日，就达1624架次之多。鉴于台空军各型战机中，F-5E/F主要驻台东志航基地负责飞行训练，较少参加查证人民空军战机的行动，姑且不将它列入计算。那么现有142架F-16A/B，127架IDF，55架“幻影”2000中，“幻影”2000有近一半处于封存状态，按F-16A/B、IDF、“幻影”2000在应对人民空军战机起飞占比5：4：1计算，每次起飞按最保守估计耗时1小时计算，今年截至10月21日F-16A/B应对成本为6894万美元，IDF为8617.5万美元，“幻影”2000为6894万美元，三项合计2.24亿美元。按时下美元与新台币汇率为1:29.4560计算，约合66亿新台币。

  11月初，台空军对外宣称明年要增加10亿元新台币预算，“因应大陆军机犯台”。根据上述计算可知，这点钱无疑于杯水车薪。要填窟窿，就只能去想办法挤占另外的费用了。可是，军费“蛋糕”就那么大，要动人员维持费，士气便会更加一落千丈，人员流失将更严重，因此人员维持费万万不敢削弱。而军事投资费用的大头，是用于购买美国军火，上缴“保护费”的，在台当局眼中更是万万动不得的。那么唯一能挤占的，便只有训练费了。训练费不足，飞行员年均飞行时数就上不去，技术水平难以保持，必然导致事故率居高不下，并由此形成恶性循环。

  近年来，岛内势力甚为猖獗。为遏制势力冒险，维护国家统一，我人民空军开始了常态化绕台飞行，有效地震慑了势力。今年以来，特朗普为扭转竞选颓势，不惜在上铤而走险，派在职副国务卿级别的高官以“奔丧吊唁”之名赴台，还频频派军机在台湾空域“路过”，妄图用“切香肠”的方式挑战“一个中国”的底线，为势力撑腰打气。人民空军则以常态化越过“海峡中线”的方式作为回应，这着实大大出乎美国和势力意料。

  众所周知，台湾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只要是祖国的神圣领空，都理所当然地应该任由人民空军战机自由翱翔。所谓“海峡中线”并不存在，而且大陆从来就没承认过这条由台湾单方面划出的一条聊以的心理防线。大陆此举，无疑于在势力头上高悬了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急得台空军一方面令战机升空应对、伴飞和“广播驱离”，另一方面又反复强调“不寻战，不求战”，生怕空中一个擦枪走火，引来雷霆之击。

  人民空军的上述行动不仅在台岛内民众心理上施加了巨大影响，而且也让台空军呈左支右绌之态，狼狈不堪。10月29日晨坠毁的5261号F-5E，于2019年9月29日至12月18日刚完成大修。至其出站至坠毁的10个月零11天时间里，已飞行了266小时45分钟。这个出动强度是该机年均飞行强度的2.06倍。11月17日晚间失事的编号为6672的F-16战机，此前曾于8月23日进入维修站检修，9月19日出站。该机出站后至坠毁仅间隔59天，出勤次数已达52次，飞行约51小时55分钟。平均下来将近1天1次，每次约1小时。这个出动强度是该机年均飞行强度的2.18倍。

  据台空军公开证实，在今年9月份美国副国务卿以“奔丧吊唁”之名赴台前后，人民空军以大机群、多批次连日跨过子虚乌有的“海峡中线个飞行联队的各型飞机都全员出动应对。台空军还称其“24小时动员5个基地20架飞机起飞应对”乃“史无前例”之举。其中，作为台空军总预备队的驻花莲第5战术混合联队的F-16战机“4小时紧急起飞3次”，亦创下了其自成军以来的最高记录。但从台媒自曝“2架IDF被6架大陆战机包夹，飞行员连连呼救”看，如果台湾方面不是故意隐藏实力的话，那么人民空军已经试出了台地勤保障能力的极限，不过如此而已。

  在训练不足的情况下要维持如此高强度的出动频率，人员和设备出问题的概率大增。据台媒报道，蒋正志在11月17日上午还长时间出席了“作战会议”，会议内容针对谁不言而喻。也正因为如此，蒋正志没法遵守台空军关于“飞行前一定要保证8小时休息时间”的规定，这很可能是导致其傍晚驾机升空仅2分钟后就产生了“空间迷向”的最终的原因所在。所谓“空间迷向”，亦称“空间定向障碍”。它是指当能见度较低，飞行员又身心疲惫时，其人体感官机能有可能会出现故障，出现方向感削弱，甚至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非常有可能会一头砸进海里，连逃生的机会都没有。根据台空军公布的相关信息判断，蒋正志很可能没意识到座机实际上处于倒飞状态，因而其拉杆爬升企图跟上编队的操纵动作，实际效果是推杆俯冲，因而战机在极短的时间内急速坠海，酿成一等事故。

  另据台媒报道，11月22日，蒋正志所在的第5战术混合联队第26战斗机作战队的1名地勤机械师，在营内寝室轻生身亡，疑与工作所承受的压力过大有关。由此可见，人民空军给予势力及其倚仗力量的压力是实实在在的，消耗是显而易见的。台湾方面若真想走出困境，就应该放弃一切主张和行动，停止挑衅，老老实实回到实现祖国统一的正道上来。否则的线日这样的事故必将不断发生。